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
刑事判决书
案号：（2020）沪0115刑初2084号
公诉机关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。
被告人刘小华，男，1982年8月17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安徽省安庆市太湖县徐桥镇南庄村大屋组12号(住上海市浦东新区。
辩护人吕震凤，北京市隆安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。
被告人纪扬，男，1983年8月22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上海市普陀区。
辩护人刘峰，北京大成(上海)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辩护人丁倩，北京大成(上海)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被告人杨佳笑，女，1984年8月2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上海市浦东新区。
辩护人和玮，上海君澜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辩护人贾楠，上海熊兆罡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被告人潘薪宇，女，1980年5月14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山东省烟台市芝罘区前进路XXX号附110号内201号(住上海市浦东新区。
辩护人李强，上海沃弗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辩护人黄琮，上海沃弗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被告人张钺，男，1987年7月8日出生，汉族，户籍地上海市杨浦区。
辩护人张元，上海市震旦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辩护人程超然，上海市震旦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以沪浦检金融刑诉【2020】2223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于2020年5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受理后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程某出庭支持公诉。被告人刘小华及其辩护人陈吕震风、被告人纪扬及其辩护人刘峰、丁倩、被告人杨佳笑及其辩护人和玮、贾楠、被告人潘薪宇及其辩护人李强、黄琮、被告人张钺及其辩护人张元到庭参加诉讼。期间，经公诉机关申请，本院决定延期审理1次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指控，2013年6月，夏某某、唐某(均另案处理)等人注册设立上海银来投资(集团)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银来集团”)，后陆续组建设立上海银来资产管理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银来资产”)、上海银来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银来金融”)、上海银来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银来股权”)及上海银来(优正)创业投资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银来优正”)作为银来集团的子公司。期间，蒲某某(另案处理)作为银来集团股东、法定代表人及银来股权基金的法定代表人，夏某某作为银来集团股东、银来资产股东及法定代表人、总经理，唐某作为银来集团、银来资产股东，奚某某(另案处理)作为银来资产副总经理，在未取得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的情况下，分别以银来资产、银来金融、银来股权基金的名义，通过线下门店和线上平台等渠道，利用微信公众号、互联网等公开宣传，销售“易收益”“企来贷”“银来股权基金”等理财产品，承诺按6%-13%的收益率还本付息，向集资参与人非法募集资金。
被告人刘小华作为银来资产运营中心主管，负责后台数据维护和分析，被告人纪扬作为银来优正执行总裁，负责理财产品设计，被告人杨佳笑作为银来资产市场部总监，负责银来资产品牌和投资项目对外宣传，被告人潘薪宇作为银来资产培训部经理，负责业务员销售技能培训，被告人张钺作为银来资产财务经理，负责银来资产日常运营资金的申请、支配使用、第三方平台账户申请维护及投资款提前赎回的审核。经审计，银来资产涉及吸收资金金额人民币(以下币种均同)115.75亿余元，涉及集资参与人14877人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，涉及集资参与人7205人，案发后有526名集资参与人报案，报案金额2.78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.76亿余元。被告人刘小华涉及金额70.92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；被告人纪扬涉及金额68.41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4亿余元；被告人杨佳笑涉及金额95.87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1.41亿余元；被告人潘薪宇涉及金额103.06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；被告人张钺涉及金额107.92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。
2019年7月18日，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被公安人员抓获；同日，被告人张钺经民警电话通知后主动投案。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上述犯罪事实。
针对上述指控，公诉机关当庭宣读了证人证言、集资参与人证言、协议书、审计报告、案发经过等证据。公诉机关认为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十条、第三十一条、第一百七十六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之规定，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新宇、张钺的行为均已构成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；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新宇具有坦白情节，张钺具有自首情节，可从轻处罚。提请本院对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新宇、张钺依法定罪处罚。
被告人刘小华及其辩护人对上述指控基本无异议，辩护人提出刘在公司的层级较低，只负责技术上的操作，应认定为从犯；自愿认罪，愿意退赃，请求从轻、减轻处罚。
被告人纪扬及其辩护人对上述指控基本无异议。辩护人提出纪系从犯，希望从轻处罚。
被告人杨佳笑及其辩护人对上述指控基本无异议，辩护人提出杨在犯罪中处于从属地位，可参考从犯处罚，具有坦白情节，自愿认罪悔罪，愿意退赃，请求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。
被告人潘薪宇及其辩护人对上述指控基本无异议，辩护人提出潘在单位犯罪中作用较小，愿意退赃，请求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。
被告人张钺及其辩护人对上述指控基本无异议，辩护人提出张在公司地位较低，属于从犯，系自首，愿意退赃，请求从轻、减轻处罚并适用缓刑。
经审理查明，2013年6月，夏某某、唐某等人注册设立银来集团，后陆续组建设立银来资产、银来金融、银来股权及银来优正作为银来集团的子公司。期间，蒲某某作为银来集团股东、法定代表人及银来股权基金的法定代表人，夏某某作为银来集团股东、银来资产股东及法定代表人、总经理，唐某作为银来集团、银来资产股东，奚某某作为银来资产副总经理，在未取得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的情况下，分别以银来资产、银来金融、银来股权基金的名义，通过线下门店和线上平台等渠道，利用微信公众号、互联网等公开宣传，销售“易收益”“企来贷”“银来股权基金”等理财产品，承诺按6%-13%的收益率还本付息，向集资参与人非法募集资金。
被告人刘小华作为银来资产运营中心主管，负责后台数据维护和分析，被告人纪扬作为银来优正执行总裁，负责理财产品设计，被告人杨佳笑作为银来资产市场部总监，负责银来资产品牌和投资项目对外宣传，被告人潘薪宇作为银来资产培训部经理，负责业务员销售技能培训，被告人张钺作为银来资产财务经理，负责银来资产日常运营资金的申请、审核、第三方平台账户申请维护及投资款提前赎回的审核等。经审计，银来资产涉及吸收资金金额115.75亿余元，涉及集资参与人14877人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，涉及集资参与人7205人，案发后有526名集资参与人报案，报案金额2.78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.76亿余元。被告人刘小华涉及金额70.92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；被告人纪扬涉及金额68.41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4亿余元；被告人杨佳笑涉及金额95.87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1.41亿余元；被告人潘薪宇涉及金额103.06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；被告人张钺涉及金额107.92亿余元，未兑付金额25.87亿余元。
2019年7月18日，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被公安人员抓获；同日，被告人张钺经民警电话通知后主动投案；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上述犯罪事实。
认定上述事实，有以下证据证明：
1.集资参与人提供的报案登记表、《上海银来资产管理有限公司资产受益权管理咨询服务协议》，《债权转让及回购协议》及银行交易明细等书证，证人蒲某某、夏某某、唐某、奚某某等人的证言，证实银来集团的组织架构、经营模式等以及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在银来资产、银来优正的任职情况、向社会公众非法吸收资金的事实。
2.上海华安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司法审计意见，证实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新宇、张钺涉及非法吸收公众资金的金额及未兑付的金额。
3.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经侦支队出具的案发经过，证实本案案发及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的到案情况。
4.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经侦支队调取的户籍资料，证实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的身份情况。
5.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的供述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作为银来集团的其他直接责任人员，违反国家金融管理法规，未经有关部门批准，向社会公众吸收资金，扰乱金融秩序，数额巨大，其行为均已构成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。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成立，本院予以支持。经查，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分管不同部门，在银来资产非法募集资金过程中相互配合、协调支持共同完成，均系整个犯罪整体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，不宜认定为从犯。辩护人的相关意见理由不成立，不予采纳。考虑到本案的单位犯罪是在银来集团实际控制人蒲某某等人的策划、组织、安排下，本案五名被告人并不决定、控制募集资金的去向，在单位非法募集资金活动中所起的作用相较于公司主管人员较小，酌情区别从轻处罚。被告人刘小华、纪扬、杨佳笑、潘薪宇到案后均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，被告人张钺具有自首行为，五名被告人均自愿认罪，依法对五名被告人从轻处罚。杨佳笑、潘薪宇、张钺在家属帮助下退缴各自违法所得，酌情从轻处罚。各辩护人要求从轻处罚的意见予以采纳。根据本案犯罪的事实、犯罪的性质、情节、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，及五名被告人在犯罪中的作用、地位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十条、第三十一条、第一百七十六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六十四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一、被告人刘小华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三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9年7月18日起至2024年10月17日止；罚金自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。)
二、被告人纪扬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三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9年7月18日起至2024年10月17日止；罚金自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。)
三、被告人杨佳笑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六万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9年7月18日起至2023年10月17日止；罚金自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。)
四、被告人潘薪宇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六万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9年7月18日起至2024年1月17日止；罚金自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。)
五、被告人张钺犯(单位)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9年7月18日起至2023年7月17日止；罚金自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。)
六、已退缴的违法所得按照比例发还集资参与人，不足部分继续追缴或责令退赔后，发还集资参与人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审 判 长 李俊英
人民陪审员 张群德
人民陪审员 蒋晓慧
书 记 员 杨敏菊
二〇二〇年十二月十七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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